第394章 你俩到底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？
第393章你俩到底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？
甄家三人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，杨星宇走过去，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。
婚，不是他要离的，所以，此时面对甄歆的父母，他心里一点都不虚。
而已经知道真相的甄永年和苏风华，此时也找不到理由指责杨星宇。
夫妻俩沉默着。
倒是甄歆，微微起身，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杨星宇，低声说：“这杯茶我还没喝过，你喝吧！”
杨星宇回了个笑容，微微点头，接过茶杯。
这一幕看得甄永年和苏风华眉头都皱了一下，有点不能理解，这小两口怎么离婚了，还这么没有界限？
这像是已经离婚的样子吗？
甄永年轻咳一声，清了清嗓子，挤出点笑容，道：“你们离婚的原因，刚刚歆歆已经跟我们说了，我们都晓得了，我看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，就是一点心理上的小别扭，这样吧！趁着你俩离婚的消息，还没传开，你们肯定也都还没有找对象，就明天上午去把婚复了吧！中吗？”
苏风华微微点头，附和：“我也是这个意见，不就是结婚三年没生孩子嘛！现在医学那么发达，做试管婴儿的人那么多，咱们又不是做不起试管婴儿，为了这么点事，就离婚，搞笑呢？”
杨星宇没有作声，只是看向甄歆。
他想看看甄歆是不是已经被父母说服了。
甄歆和他对视了一眼，微笑看向父母，摇头道：“爸、妈，我早就成年了，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做主，真正的原因，我刚刚也跟你们说过了，你们知道的，没有孩子，并不是我们离婚最主要的原因，所以，你们就别劝了，好吗？”
甄永年皱眉，不愉地看着她。
苏风华沉声喝斥：“你这丫头！心眼怎么这么小呢？人生不如意之事，十有8九！这个道理你不懂吗？还说你已经成年了？你要是真成年了，就应该知道人这一辈子，遇到不如意的事，是常态，偶尔遇到一两件逞心如意的事，才是希奇的！你要是不懂这个道理，那你以后不管和谁在一起，你都没法满意！”
杨星宇：“……”
甄歆还是摇头，微微苦笑道：“妈，你说的这些我都懂，但我们离都离了，现在又去复婚？小孩子玩过家家吗？这么儿戏？”
甄永年微笑劝道：“人生如戏，歆歆！人这一辈子，在有些事上，就当是在演戏，会让你过得轻松很多，而演戏，是要能放得下身段的，不能太要面子！”
苏风华：“就是呀！难道我和你爸还能害你？”
甄歆无奈，但还是摇头。
苏风华见状，眉头紧皱，张口还想说什么，甄永年抬手阻止了她，甄永年的目光看向杨星宇，微露笑容、温声道：“小杨！你是男人，你和歆歆能做一场夫妻，是莫大的缘份，现在歆歆应该是有点放不下面子来跟你复婚，你作为男人，现在能不能拿出一点姿态？跟她再求一次婚？给她一个台阶下？”
闻言，现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苏风华也看向杨星宇，对杨星宇挑挑眉使眼色。
甄歆也下意识看向杨星宇。
杨星宇看向甄歆。
甄歆给他一抹笑容，对他微微摇头。
“歆歆！你干什么呢？摇什么头？”苏风华注意到甄歆的小动作，勃然变色，伸手指着甄歆喝斥。
甄永年温声，也看向甄歆，甄永年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。
此时，杨星宇无声地笑了笑。
心态完全放松下来。
甄歆刚刚的摇头，让他无需再做什么选择。
所以，他低头喝了一口茶，然后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，起身，对看过来的甄永年、苏风华，说：“叔叔、阿姨，歆歆的态度，你们也看见了，事已至此，咱们还是接受现实吧！尊重一下她的意见。”
说完，杨星宇对他们点点头，笑道：“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！告辞！”
说完，他对甄歆也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“小杨！小杨……”
甄永年下意识喊了两声，杨星宇回头看去，甄永年看了看身旁的甄歆，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杨星宇笑了笑，收回目光，不再回头，径直离去。
当他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等一下！”
身后传来甄歆的呼唤。
杨星宇停下脚步，这次他没有回头。
老实说，刚刚她爸让他再向她求一次婚，给她一个台阶下，而她却悄悄对他摇头，当时，他心里是挺不是滋味的。
无论他是否愿意给她这个台阶，但她提前对他摇头示意，都说明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复婚。
这让他不禁怀疑她对他是否真的有过真感情？
所以，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好。
不想回头再看她的脸。
“生气了？”
甄歆来到他身旁，轻轻碰了碰他手臂，歪着头看着他的脸，轻声问。
“没有。”
杨星宇看着前方的夜色，淡淡否认。
甄歆伸手拉着他的手臂，“走吧！我送你上车！我们边走边说。”
杨星宇没有抗拒，反正他也要离开这儿。
于是，两人便并肩走下门前的台阶，往停车位那边走去。
甄歆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别生气了！我只是不想走回头路，我还是觉得，我们俩继续在一起，对你、对我、对戚美澜以及你们的两个女儿，都是一个错误，所以，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，虽然你跟我说了，你以后都不想再结婚了，但我相信这只是你刚刚离婚的心态下，说的丧气话，等过段时间，等你情绪平复了，你肯定会改变主意的，对吧？”
杨星宇瞥向她，没有作声。
他不想像狗血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，脸红脖子粗地跟她反驳，或者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再结婚什么的。
在他看来，那种行为，很可笑，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干净了。
而那些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剧情，也反复告诉他——这种反驳、发誓，屁用没有，最多也只能赚点女主角的眼泪，然后，含泪的女主角还是会坚持己见，继续拒绝。
从这方面来说，这也是狗血偶像剧看多了的一点好处。
它至少能让你知道在感情中，有些操作是可笑且无效的。
甄歆见他不说话，便笑了笑，问：“现在还生气吗？”
如果她不曾做过他三年妻子，就冲她刚刚那番话，杨星宇肯定转身就走了，然后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
——扫我的面子，还说这种话来安慰我？当我杨某人是什么？给一巴掌、再给一个甜枣？把我当孩子哄呢？
但她做过他三年妻子。
所以，他对她的包容度要高不少。
且，也随意不少。
只见杨星宇微微笑了下，忽然抬手指了指自己嘴唇，也不说话，就那么看着她。
甄歆对这一幕很眼熟。
过去三年婚姻里，他每天早晨出门去上班之前，都会这么指指自己的嘴唇，她要是不主动献个吻，他就不走。
有时候，他们闹个小别扭，她道歉之后，他也这么指指嘴唇，她不献个吻，他就不开笑脸。
但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呀！
他怎么还这样索吻？
法律允许吗？
我允许吗？
甄歆无语地看着他，看了几秒，见他板着脸，一副不献吻就没完的样子，她下意识悄悄回头，看了眼自家的别墅大门。
见门口没父母的身影，她这才转过脸来，然后迅速凑过来，在他嘴上亲了下。
然后，没好气地斜睨他，问：“这下行了吧？”
杨星宇此时心里的气确实消了不少。
她嘴上说得再动听，他都不太信，但她愿意亲他一下，他就信了七八分，他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。
不喜欢听别人说什么，就喜欢看别人做什么。
他的道理很简单：你要是连亲我一下，都不愿意，你还敢说为我好？
已经离婚了？
已经离婚了怎么了？
哪条法律规定离婚了就不可以亲了？
当下，人狠话不多的他，微露笑容，双手忽然捧住甄歆的脸，低头就吻了上去，甄歆一惊，怕被父母看见，双手下意识推拒，但在这种事上，杨星宇向来是霸道的。
她推他，他就咬着她的嘴唇，她把他往后推离半寸，他就咬着她的嘴唇，把她嘴唇拉长半寸。
事实证明，谁都怕疼。
甄歆不敢再推了，不仅不敢再推，还下意识凑上来，主动吻住他。
几分钟后。
杨星宇坐车走了。
开车的钟星飞忍不住频频通过车内观后镜，偷瞧后座上的杨星宇。
几次之后，钟星飞忍不住问：“大哥，你跟大嫂是假离婚吧？”
杨星宇抬手抹去嘴上的口水，莞尔问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钟星飞：“我听说现在有些夫妻，为了买房的问题，故意假离婚，你和大嫂是不是这种情况啊？”
杨星宇：“？？？”
没想到钟星飞会这么问的杨星宇，诧异地看了看这小子，失笑道：“老子现在就是地产开发商，你觉得我需要为了买房子，搞假离婚？”
钟星飞：“……”
哑然片刻，钟星飞疑惑地问：“那你刚才还和大嫂接吻？”
杨星宇懒得解释，就很光棍地反问：“怎么？你有意见啊？”
钟星飞连忙摇头，“没、没有！我就是觉得奇怪！”
杨星宇：“文化水平低是这样的！谁让你当年不好好念书，理解水平有限吧？”
钟星飞：“？？？”
……
甄歆目送杨星宇的车离去好一会儿，才勉强平复情绪，抬起双手摸了摸脸，感觉好像没刚才那么烫了，她这才轻吁一口气，转身回家。
此时，她脑袋仍然有点晕乎。
正在反思自己这次的离婚，到底离了个什么？
怎么明明离了婚，他索吻的时候，自己还是没有一点点抗拒的心理？为什么他强吻的时候，自己不仅不觉得厌恶？反而感觉好刺激？
想到这儿，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。
就是觉得下嘴唇有点疼。
这家伙还是那么流氓，竟然咬着她嘴唇不放，上辈子肯定是属狗的。
不过，她回想了一下，好像这也是她和他在一起的乐趣之一。
从交往开始，他在这种事上，就不走寻常路，有时候真跟个流氓似的对她，否则以她的性格，他俩在床笫之间，肯定规规矩矩，一切都会模式化、套路化。
但他在这种事上的不要脸，却正好和她的性格形成了互补。
让她的夫妻生活，充满了想象力，也多了很多乐趣。
怀着复杂的情绪，甄歆有点恍惚地回到自己别墅大厅，一抬眼，就看见父母愁眉苦脸地坐在真皮沙发上。
看见她回来，父亲甄永年叹了口气，表情无奈道：“唉！你这丫头！刚刚我跟你妈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，你摇什么头啊？你要是不摇头，小杨当场再跟你求一次婚，你们明天去把婚复了，多好啊！唉！”
甄歆笑了笑，走过去，在杨星宇刚刚坐过的单人沙发上坐下，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，这杯茶刚刚是她给杨星宇的，杨星宇临走之前，喝了一口，现在她端起来，毫无心理障碍地咕噜咕噜喝了两口。
她是真的渴了，刚刚跟他吻的有点久，口水流失有点多。
当她喝完，舒服地放下茶杯的时候，苏风华眼尖地注意到什么，惊讶地伸手指着甄歆的嘴，惊道：“呀？歆歆！你嘴唇怎么破了？这、这是谁咬的吧？你、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？你是因为外面有人才离婚的？”
甄歆错愕地看向母亲。
甄永年也下意识看向甄歆的嘴。
而甄歆此时已经下意识紧紧抿住嘴。
但，众所周知，咬人嘴唇的时候，会留下两道齿痕。
所以，她抿住嘴，只能藏住里面的那道齿痕，而嘴唇外面的那道齿痕，反而显露的更清楚了。
于是，甄永年眉头皱了起来，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沉声追问：“歆歆！你老实交代！这是谁咬的？是小杨？还是刚刚有谁和你在门口见面了？你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了？”
见老爸也怀疑自己外面有人了，甄歆连忙摇头，下意识否认，“没有！爸！你说什么呢？我外面哪有人呀？没有！你别瞎说！”
这时候，苏风华也跟上了丈夫的思路，立即追问：“那就是小杨刚刚咬的了？你们都离婚了，他还咬你嘴？你俩在搞什么？到底真离婚还是假离婚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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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家三人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，杨星宇走过去，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。
婚，不是他要离的，所以，此时面对甄歆的父母，他心里一点都不虚。
而已经知道真相的甄永年和苏风华，此时也找不到理由指责杨星宇。
夫妻俩沉默着。
倒是甄歆，微微起身，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杨星宇，低声说：“这杯茶我还没喝过，你喝吧！”
杨星宇回了个笑容，微微点头，接过茶杯。
这一幕看得甄永年和苏风华眉头都皱了一下，有点不能理解，这小两口怎么离婚了，还这么没有界限？
这像是已经离婚的样子吗？
甄永年轻咳一声，清了清嗓子，挤出点笑容，道：“你们离婚的原因，刚刚歆歆已经跟我们说了，我们都晓得了，我看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，就是一点心理上的小别扭，这样吧！趁着你俩离婚的消息，还没传开，你们肯定也都还没有找对象，就明天上午去把婚复了吧！中吗？”
苏风华微微点头，附和：“我也是这个意见，不就是结婚三年没生孩子嘛！现在医学那么发达，做试管婴儿的人那么多，咱们又不是做不起试管婴儿，为了这么点事，就离婚，搞笑呢？”
杨星宇没有作声，只是看向甄歆。
他想看看甄歆是不是已经被父母说服了。
甄歆和他对视了一眼，微笑看向父母，摇头道：“爸、妈，我早就成年了，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做主，真正的原因，我刚刚也跟你们说过了，你们知道的，没有孩子，并不是我们离婚最主要的原因，所以，你们就别劝了，好吗？”
甄永年皱眉，不愉地看着她。
苏风华沉声喝斥：“你这丫头！心眼怎么这么小呢？人生不如意之事，十有8九！这个道理你不懂吗？还说你已经成年了？你要是真成年了，就应该知道人这一辈子，遇到不如意的事，是常态，偶尔遇到一两件逞心如意的事，才是希奇的！你要是不懂这个道理，那你以后不管和谁在一起，你都没法满意！”
杨星宇：“……”
甄歆还是摇头，微微苦笑道：“妈，你说的这些我都懂，但我们离都离了，现在又去复婚？小孩子玩过家家吗？这么儿戏？”
甄永年微笑劝道：“人生如戏，歆歆！人这一辈子，在有些事上，就当是在演戏，会让你过得轻松很多，而演戏，是要能放得下身段的，不能太要面子！”
苏风华：“就是呀！难道我和你爸还能害你？”
甄歆无奈，但还是摇头。
苏风华见状，眉头紧皱，张口还想说什么，甄永年抬手阻止了她，甄永年的目光看向杨星宇，微露笑容、温声道：“小杨！你是男人，你和歆歆能做一场夫妻，是莫大的缘份，现在歆歆应该是有点放不下面子来跟你复婚，你作为男人，现在能不能拿出一点姿态？跟她再求一次婚？给她一个台阶下？”
闻言，现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苏风华也看向杨星宇，对杨星宇挑挑眉使眼色。
甄歆也下意识看向杨星宇。
杨星宇看向甄歆。
甄歆给他一抹笑容，对他微微摇头。
“歆歆！你干什么呢？摇什么头？”苏风华注意到甄歆的小动作，勃然变色，伸手指着甄歆喝斥。
甄永年温声，也看向甄歆，甄永年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。
此时，杨星宇无声地笑了笑。
心态完全放松下来。
甄歆刚刚的摇头，让他无需再做什么选择。
所以，他低头喝了一口茶，然后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，起身，对看过来的甄永年、苏风华，说：“叔叔、阿姨，歆歆的态度，你们也看见了，事已至此，咱们还是接受现实吧！尊重一下她的意见。”
说完，杨星宇对他们点点头，笑道：“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！告辞！”
说完，他对甄歆也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“小杨！小杨……”
甄永年下意识喊了两声，杨星宇回头看去，甄永年看了看身旁的甄歆，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杨星宇笑了笑，收回目光，不再回头，径直离去。
当他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等一下！”
身后传来甄歆的呼唤。
杨星宇停下脚步，这次他没有回头。
老实说，刚刚她爸让他再向她求一次婚，给她一个台阶下，而她却悄悄对他摇头，当时，他心里是挺不是滋味的。
无论他是否愿意给她这个台阶，但她提前对他摇头示意，都说明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复婚。
这让他不禁怀疑她对他是否真的有过真感情？
所以，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好。
不想回头再看她的脸。
“生气了？”
甄歆来到他身旁，轻轻碰了碰他手臂，歪着头看着他的脸，轻声问。
“没有。”
杨星宇看着前方的夜色，淡淡否认。
甄歆伸手拉着他的手臂，“走吧！我送你上车！我们边走边说。”
杨星宇没有抗拒，反正他也要离开这儿。
于是，两人便并肩走下门前的台阶，往停车位那边走去。
甄歆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别生气了！我只是不想走回头路，我还是觉得，我们俩继续在一起，对你、对我、对戚美澜以及你们的两个女儿，都是一个错误，所以，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，虽然你跟我说了，你以后都不想再结婚了，但我相信这只是你刚刚离婚的心态下，说的丧气话，等过段时间，等你情绪平复了，你肯定会改变主意的，对吧？”
杨星宇瞥向她，没有作声。
他不想像狗血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，脸红脖子粗地跟她反驳，或者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再结婚什么的。
在他看来，那种行为，很可笑，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干净了。
而那些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剧情，也反复告诉他——这种反驳、发誓，屁用没有，最多也只能赚点女主角的眼泪，然后，含泪的女主角还是会坚持己见，继续拒绝。
从这方面来说，这也是狗血偶像剧看多了的一点好处。
它至少能让你知道在感情中，有些操作是可笑且无效的。
甄歆见他不说话，便笑了笑，问：“现在还生气吗？”
如果她不曾做过他三年妻子，就冲她刚刚那番话，杨星宇肯定转身就走了，然后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
——扫我的面子，还说这种话来安慰我？当我杨某人是什么？给一巴掌、再给一个甜枣？把我当孩子哄呢？
但她做过他三年妻子。
所以，他对她的包容度要高不少。
且，也随意不少。
只见杨星宇微微笑了下，忽然抬手指了指自己嘴唇，也不说话，就那么看着她。
甄歆对这一幕很眼熟。
过去三年婚姻里，他每天早晨出门去上班之前，都会这么指指自己的嘴唇，她要是不主动献个吻，他就不走。
有时候，他们闹个小别扭，她道歉之后，他也这么指指嘴唇，她不献个吻，他就不开笑脸。
但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呀！
他怎么还这样索吻？
法律允许吗？
我允许吗？
甄歆无语地看着他，看了几秒，见他板着脸，一副不献吻就没完的样子，她下意识悄悄回头，看了眼自家的别墅大门。
见门口没父母的身影，她这才转过脸来，然后迅速凑过来，在他嘴上亲了下。
然后，没好气地斜睨他，问：“这下行了吧？”
杨星宇此时心里的气确实消了不少。
她嘴上说得再动听，他都不太信，但她愿意亲他一下，他就信了七八分，他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。
不喜欢听别人说什么，就喜欢看别人做什么。
他的道理很简单：你要是连亲我一下，都不愿意，你还敢说为我好？
已经离婚了？
已经离婚了怎么了？
哪条法律规定离婚了就不可以亲了？
当下，人狠话不多的他，微露笑容，双手忽然捧住甄歆的脸，低头就吻了上去，甄歆一惊，怕被父母看见，双手下意识推拒，但在这种事上，杨星宇向来是霸道的。
她推他，他就咬着她的嘴唇，她把他往后推离半寸，他就咬着她的嘴唇，把她嘴唇拉长半寸。
事实证明，谁都怕疼。
甄歆不敢再推了，不仅不敢再推，还下意识凑上来，主动吻住他。
几分钟后。
杨星宇坐车走了。
开车的钟星飞忍不住频频通过车内观后镜，偷瞧后座上的杨星宇。
几次之后，钟星飞忍不住问：“大哥，你跟大嫂是假离婚吧？”
杨星宇抬手抹去嘴上的口水，莞尔问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钟星飞：“我听说现在有些夫妻，为了买房的问题，故意假离婚，你和大嫂是不是这种情况啊？”
杨星宇：“？？？”
没想到钟星飞会这么问的杨星宇，诧异地看了看这小子，失笑道：“老子现在就是地产开发商，你觉得我需要为了买房子，搞假离婚？”
钟星飞：“……”
哑然片刻，钟星飞疑惑地问：“那你刚才还和大嫂接吻？”
杨星宇懒得解释，就很光棍地反问：“怎么？你有意见啊？”
钟星飞连忙摇头，“没、没有！我就是觉得奇怪！”
杨星宇：“文化水平低是这样的！谁让你当年不好好念书，理解水平有限吧？”
钟星飞：“？？？”
……
甄歆目送杨星宇的车离去好一会儿，才勉强平复情绪，抬起双手摸了摸脸，感觉好像没刚才那么烫了，她这才轻吁一口气，转身回家。
此时，她脑袋仍然有点晕乎。
正在反思自己这次的离婚，到底离了个什么？
怎么明明离了婚，他索吻的时候，自己还是没有一点点抗拒的心理？为什么他强吻的时候，自己不仅不觉得厌恶？反而感觉好刺激？
想到这儿，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。
就是觉得下嘴唇有点疼。
这家伙还是那么流氓，竟然咬着她嘴唇不放，上辈子肯定是属狗的。
不过，她回想了一下，好像这也是她和他在一起的乐趣之一。
从交往开始，他在这种事上，就不走寻常路，有时候真跟个流氓似的对她，否则以她的性格，他俩在床笫之间，肯定规规矩矩，一切都会模式化、套路化。
但他在这种事上的不要脸，却正好和她的性格形成了互补。
让她的夫妻生活，充满了想象力，也多了很多乐趣。
怀着复杂的情绪，甄歆有点恍惚地回到自己别墅大厅，一抬眼，就看见父母愁眉苦脸地坐在真皮沙发上。
看见她回来，父亲甄永年叹了口气，表情无奈道：“唉！你这丫头！刚刚我跟你妈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，你摇什么头啊？你要是不摇头，小杨当场再跟你求一次婚，你们明天去把婚复了，多好啊！唉！”
甄歆笑了笑，走过去，在杨星宇刚刚坐过的单人沙发上坐下，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，这杯茶刚刚是她给杨星宇的，杨星宇临走之前，喝了一口，现在她端起来，毫无心理障碍地咕噜咕噜喝了两口。
她是真的渴了，刚刚跟他吻的有点久，口水流失有点多。
当她喝完，舒服地放下茶杯的时候，苏风华眼尖地注意到什么，惊讶地伸手指着甄歆的嘴，惊道：“呀？歆歆！你嘴唇怎么破了？这、这是谁咬的吧？你、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？你是因为外面有人才离婚的？”
甄歆错愕地看向母亲。
甄永年也下意识看向甄歆的嘴。
而甄歆此时已经下意识紧紧抿住嘴。
但，众所周知，咬人嘴唇的时候，会留下两道齿痕。
所以，她抿住嘴，只能藏住里面的那道齿痕，而嘴唇外面的那道齿痕，反而显露的更清楚了。
于是，甄永年眉头皱了起来，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沉声追问：“歆歆！你老实交代！这是谁咬的？是小杨？还是刚刚有谁和你在门口见面了？你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了？”
见老爸也怀疑自己外面有人了，甄歆连忙摇头，下意识否认，“没有！爸！你说什么呢？我外面哪有人呀？没有！你别瞎说！”
这时候，苏风华也跟上了丈夫的思路，立即追问：“那就是小杨刚刚咬的了？你们都离婚了，他还咬你嘴？你俩在搞什么？到底真离婚还是假离婚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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